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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画那些?”季淮初问她。

祁免免闭着眼,让自己蜷缩在他怀里,车窗外的太阳还没落下去,她一路跑过来,晒得皮肤灼热,可车里冷气开得很低,皮肤被吹得有些麻痒。

季淮初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她个子很高,骨架却小,为了上镜漂亮,体重维持在很低的水平,这么蜷缩着,显得很瘦小一只。

像个打架累了的小猫,凶狠的爪子和牙齿都收起来,只剩下柔软的皮毛。

她想了片刻:“医生让我想一些积极的、美好的东西。我想不出来,想来想去,又绕到你身上,发现我们第一次见面,我竟然还清楚记得。”

那瓶荔枝玫瑰没什么特别的,她也的确不喜欢吃奶糖,之所以还记得,大概是因为他。

他问她是不是喜欢花,其实不是,她只是在想,那花的颜色那么漂亮,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大自然所有美得惊心动魄的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生的。

为了被人摘取插在瓶里观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