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有兴致的汉子们听见绿蚁姑娘的名号,顿时更来劲儿了。

“绿蚁姑娘?听名字就是个美人儿哩。”

“没见识,整个平阳县谁不知道绿蚁姑娘,人绿蚁姑娘可是蜀州都城教坊司出来的花魁,那样貌,那身段,简直了……”

“李二狗,你说的你好像见过一样,你不也就是听治哥儿说过两次吗?”

耿直寥寥几句话就挑起了周围人的兴趣,耿直原本就是一名说书先生,单是秀才功名能做的事儿无非就是教人识字,给小孩儿启蒙之类的,这次去县衙也是因为一茶肆老板没给工钱。

这要说起故事,自然油腔滑调,周子慈有些看不下去了。

“耿公子,说正事吧。”

“哈哈,耿某倒是僭越了,本人跟李兄相识就是在绿蚁姑娘的茶围上认识的,那天是腊月七,天色早早就黑了下来……我当时刚上桌,就见到李兄正在沉思,我一眼就笃定李兄一定是有大才之人,当日的飞花令是饮酒作对。”

“绿蚁姑娘上来就选中了县衙师爷之子,朱少爷,这朱少爷大步一跨,举杯便是出对,一手好对连着三叠,直叫全场没人敢应,李兄是岿然不惧,端杯一饮而尽,便是一句‘壶中酒一壶两壶三壶’,博得全场喝彩啊。”

耿直说起了兴致,一词一句间让在场的人都陷了进去,哪怕是李老头都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