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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季淮初怀疑自己置身在虚无的想象里,或者泡沫编织的梦境,他了她许久,然后才骤然惊醒般,带着一点薄怒说:“这么晚了怎么不休息。”

她还怀着宝宝,哪怕这个宝宝不被允许来到这个世界。

他还是下意识关心她,这种本能反应会让他生出一些自厌情绪,但他很少苛责自己,这个世界上不存在谁和谁必须要在一起,再浓烈的情,再不可分割的彼此,都可以轻易剥离,只要愿意。

但他不愿意,仅此而已。

所以没有必要责怪谁,无论是自己,还是她。

他很轻易就原谅了她的冷漠和疏离,又或者说他从来没有责怪过她。

齐悯慈自顾自把食盒拎去休息区的桌子上,她半蹲着,低垂着脑袋,缓慢地把格子一个一个打开,然后才回答:“你助理怕你猝死,让我劝劝你。”

季淮初蹙眉:“我没让她这么做,抱歉,我会约束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