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卡老大带着俺们跑来了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说是搞哥和毛哥让它这么干的,俺看它八成是脑子出了问题。但这是好事,它以前太正常了,哪个兽人脑袋没点问题?俺们脑袋都有问题,就像俺,俺就很喜欢和你们人类聊天。”

兽人哈哈大笑起来:“是的,俺知道你们其实叫人类,而不是罐头或者虾米,但俺就是喜欢管你们叫罐头和虾米。”

安佳德仍然没说话,二分三十一秒。

“哎,黑罐头,你能不能说两句话?俺可是费了老大劲才跑过来的,都不知道你叫啥。你要是不告诉俺,俺怎么在杀了你之后把你的名字刻在俺的头盔里头?”

…兽人撇撇嘴,摘下了自己的头盔,转过来给安佳德展示了一些内侧。在传送装置明灭不定的蓝光之中,安佳德看见,那里面密密麻麻地刻满了名字。

“俺干死好多罐头。”兽人咕哝着说。“小子们管俺叫‘开罐器’,俺挺喜欢这个名字的。所以俺现在叫做开罐器格鲁诺卡,你呢,罐头,你叫什么?”

沉默。

一分四十秒。

安佳德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哪怕是在地底,这座星球也如此寒冷。呼吸格栅过滤了鲜血与兽人们身上臭烘烘的气味,他平静地站在原地,静默地等待着传送开始。

这个愚蠢的兽人还不知道它的行为即将为它的族群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安佳德露出一抹冰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