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莱厄斯简短地说着,随后收起了望远镜。那由黄铜制作的精致小玩意儿发出一声咔哒声,随后便被压缩了起来。他将其扔给后方站着的一名士兵,扛起了自己的黑色切割者。

他们两人身后是黑压压的一大片人群,无人说话,彼此甚至连呼吸之间的节奏都十分相似。他们都穿着漆黑的盔甲,唯有眼瞳闪闪发光。狼群耐心地等待着,五分钟后,几团爆炸的烟火从平原彼端亮起。

“冲锋。”塞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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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拉基米尔缓步走出了城堡,他的步伐很慢,甚至可以说慢得有些令人不适。那歪歪扭扭的脚步不知为何总能令人联想到提线的木偶。他没有选择关上城堡的大门,而是任由其呆愣地张开着。

城堡内腐朽的空气被带了出来,与湿润的夜风混在一起,吹进他早已感知不到任何气味的鼻腔,却仍然令弗拉基米尔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也是时候了。”他自言自语着,瞳孔中亮起了两点猩红的光。

鲜血从他脚下升起,将他托举而起。这不知从何而来的鲜血洪流宛如滔天的巨浪一般带着他从山坡上直冲而下,而这恐怖的景象却无人得知——杜因满斯城内的居民们此时还处于睡梦之中。

无人知晓死亡的来临,直到鲜血洪流冲塌了他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