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详了一番后,他得出这个结论。笑容不免变得更加灿烂了。只要假以时日,他便能一个一个地将这世界上除了他以外的人统统献祭给他的神。到了那时,还需要什么其他的东西?

从诺克萨斯的都城逃出来后,他已经深深地认识到了自己过去肆意挥霍漫长寿命的行为到底有多么愚蠢。

他本可以在那些过去的岁月里不停地精进自己的实力,再不济,也能吞噬许多鲜血。可他却只顾着玩弄人心,和乐芙兰那个愚蠢的表子一样,挥霍着这份使他们与凡人不同的天赋。

每念及此,他都感到深深的后悔。即使是在现在也是如此,他已经掌握了一个小小的国家,并通过大面积的精神操纵法术操纵了所有国民的精神意识,在他们的大脑内无中生有的树立起了一个巨大的神祇形象。

牢不可破,也无人能破。

这是他精心设计的,这个国家没有任何施法者,地处偏远,基本不会有旅行者。社会也颇为落后,甚至还信奉着古老的天象。对他来说,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完美得不能再完美的牧场,这里就是他梦中的王国。

他很快便离开了大厅,城堡内空无一人,唯有阴暗的烛火在走廊角落安静地燃烧着。一些琐碎的细骨与颅骨被随意地丢弃在地毯之上。月光从落地窗照射了进来,打在弗拉基米尔身上,他苍白的皮肤彷佛都反射着光。

红色长袍的下摆拖了很长,凡是他经过之处,那些细小的人骨都被吞噬得干干净净。他的影子被月光拉的老长,又因为那些薄纱窗帘的遮挡,被逐渐地扭曲了,显得诡异又不详。

他一直走了很久很久,最终,他来到了城堡的地下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