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李谦看见姜宪生气,再傻也不能说出自己心里真实的想法,忙道,“我只是没有想到你会懂这些!”

姜宪想想觉得这话有道理。

前世这个时候的她的确还不懂这些。

她神色微霁。

李谦看着就笑了起来。

姜宪和他说起山西抚巡胡以良来:“他这个人特别的吝啬。吝啬到了什么程度呢?他除了官服,其他的衣服都补了又补,全是补丁。平时在家吃饭不管早中晚膳,一律一碗稀粥加一小碟咸菜。如果有人请客,他必定会打几个菜加几个馒头带回去。他为官多年,却一直是一个人过。太太孩子都留在老家绵阳,靠着祖上留下来的几亩薄田为生,他一年才拿十两银子回去,就这样,还要让他太太记帐,不必要的花销全都要省下来……我让人抄……”抄他家的时候,他家徒四壁,却在卧室的地底下埋了好几层金子,挖出来的时候堆了半个屋,他贪墨得来的金银一分钱都没有花,换成了金子埋在了他的卧室里,她当时接到清单的时候吓了一大跳,根本没有办法理解这个胡以良是怎么想的。

她话一出口就意识到这些都是前世的事,忙支吾了一下绕了过去,继续道:“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什么古玩玉器、什么扬州瘦马都别送,只管送金子,赤/祼祼的金子就成。”

姜宪把她知道的事都告诉了李谦,希望他能少走些弯路。

李谦仔细地听着,心里慢慢地又浮现出刀绞般的疼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