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事,他从乐平县带来的几个老伙计劝了好几次,奈何劝不动,按严掌柜的话来说,他虽然忙却很开心,闲着不做反而闹心。

后来没办法,请了颜惜微出面劝说,严掌柜这才肯听一些,把手里的事情安排出去了一些,但也仅止于此。

“掌柜的!掌柜的!”

伴着焦灼的呼喊,一名伙计踩着木质的楼梯匆匆忙忙地奔上楼。

严掌柜正在核点库存,突如其来的呼喊让他双手一抖,一盒唇脂掉落在地上,好在这二楼铺的是木地板,倒是没摔碎,但里面桃红色的唇脂都散开来了,这样的品相,显然是不能再拿去卖了。

严掌柜没好气地瞪着浓眉大眼,气喘吁吁的伙计,“大呼小叫地做什么?老夫耳朵没聋。”

伙计看了一眼自家掌柜手里不成样子的唇脂,心知自己闯了祸,心虚地道:“对,对不起。”x33

“行了,什么事?”严掌柜心疼地把那一盒唇脂放到柜台上。

提到正事,伙计连忙正色道:“楼下来了两位客人,其中一位女客非要说自己脸被咱们凝香馆的胭脂给烧坏了,嚷嚷着要我们赔银子。”

听完了伙计的话,严掌柜不由得想到了当初还在县城时,孙掌柜他们几个雇佣寄柳胡同的女子,来他铺子里泼脏水的事情,当即冷笑连连,“这讹人的事情还真是哪里都有,连京城也不例外;走,随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