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尘怨恨地盯着祈容,片刻,他突然阴恻恻地笑了起来,“都说祈世子多智,如今一见,果然名不虚传;难怪区区一介外室所生的庶子,竟然能够堂而皇之地站在朝堂之上,成为陛下的宠臣。”

祈容没有理会他的讽刺,淡淡道:“铁证如山,现在可以说了吗?”

明尘神色一变,但随即又恢复了阴恻恻的笑容,“你不必在这里诓我,我是修行邪法不假,要杀要剐皆由得你,

但要说我祸害无辜,刺杀朝廷命官……呵呵,谁瞧见了?物证又在哪里?什么都没有就说铁证如山,简直是笑话。”

祈容面色骤然一沉,虽然明尘就是无尘子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毕竟不是当面揭穿,没有人皮面具,也没有其它佐证;

若是明尘咬死了不认,确实有些麻烦。

片刻,祈容心里有了计较,冷眸道:“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那青阳观上下百余条人命呢,也不在乎?据本官所知,你本是混迹于街头的小乞丐,青阳观主见你可怜,根骨又不错,就代师收徒,归在青阳观门下;

这几十年来,授你道法,养育你成人,对你如兄亦如父;你当真忍心他一把年纪了,还要惨死在刽子手的刀下吗?”

听到这话,明尘眼角狠狠一搐,但仍是紧紧抿着嘴,一字不发。

祈容往炭盆里加了两块银炭,目光不着痕迹地在明尘面庞上扫过,“只要你如实交待,我可以答应你,会尽力保全青阳观上下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