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长女的故事,颜秉文久久不能回神。

他当了那么多年县令,古怪稀罕的事情也算见了不少,可这些事情加起来,都没有这个故事来得匪夷所思。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明知道以长女的性格,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颜秉文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因为这一切,实在太让人震惊了,简直颠覆他一直以来的认知,一时之间实在难以接受。

迎着他半信半疑的目光,颜惜微郑重回答,“千真万确,不敢有一丝欺瞒。”

颜秉文连连吸气,仍是不能平复如潮水般疯狂涌动的心绪。

他踉跄着双脚,走到不远处一方供人歇脚的石凳上坐下。

那石凳一直被烈日炙烤,热得发烫,连鸟雀都不愿意歇脚,颜秉文却仿佛毫无感觉,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着,若非放在膝上的双手一直在微微发抖,整个人看起来就如同一尊雕像。

颜惜微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父亲需要时间消化这些,就像她当初那样。

良久,颜秉文终于“身死家亡”的庞大信息中醒过神来,目光复杂地看向长女,“为什么一早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