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罗十六待我宛若兄弟,更让我无法用言语来感激。

夜里就住在了罗家,我醉醺醺的,灰太爷趴在枕头上,吱吱个不停,说什么酒壮怂人胆,现在杀起人来挺麻溜了,多好的机会啊,怎么关键时刻又成了怂蛋。

我一手薅着灰太爷的脖子,将它塞到了枕头下边儿,当了软垫。

这一夜,我做了不知道多少个梦。

西北一行就像是走马观花一般在意识中闪过,最后定格在白廉贞站在须弥山前,对我颔首含笑,随后,梦境支离破碎。

我睁开眼,天色早已经大亮了。

灰太爷早就不在我枕头下边儿。

洗漱了一番,我出去房间,罗十六正在院中喝粥,招呼我也过去坐。

我刚坐下,罗十六便给我盛了一碗黑乎乎的狗血粥,道:“我揣测你今日可能就要走,诗雨带着絮儿去逛街了,下午吧,你们再离开。”

“好。”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