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亦深回到门诊大厅,看着明显多于往常的拥挤大厅,她找不到一个空座位,于是只能在一个人少的角落靠在墙上,等乔森来。

自从乔森回微信和她说路上有事故,车子堵住了以后她就再没收到他的回复,哪怕她已经问了五六遍“到哪儿里了”。

她急需一个人能撑一下此刻的自己,可她攥着手机,却没有去联系任何一个人。

眼前的门诊大厅,人头攒动,这所县城里的医院看着不大,却也是一所二甲的综合医院,门诊和急诊就隔着一道门,还是一道常年开着的门。

门外是救护车的鸣笛声,断断续续的也有二十来分钟,想来是和乔森说的交通事故有关了。

耳边嗡嗡的,听到脚步匆匆的医生提起交通事故,也听到有家属崩溃的询问某某伤者在哪里,若换做平时,她看到这样的场面,少不了揪心和动容,但现在,对于急诊大厅那头传来的愈演愈烈的吵嚷声呻吟声哭喊声,她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关心去感慨,甚至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她帮忙的地方。

她的脑中能想到的就只有方才牙医指着她的血液化验单道,

“你这个凝血值太低了,今天拔不了牙,你确定不是经期?”

“……没有啊。”

“那是不是快到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