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一回去就开始敲打儿媳妇狄氏,「人家不过是说个乡野趣闻,你倒好,居然上心了起来,你还望不望你夫婿能高中了?」

狄氏一听,忙道,「婆母,我当然盼着夫君此次能高中,您放心,我不会多心的。」

狄氏这个儿媳妇其实表现得一向不错就是这段时间稍微狂了些,严格说来并无任何错处,见她这么说,钱氏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从婆母处出来,狄氏的脸阴沉了下来,如果钱氏不来敲打她,她或许还不会多想,毕竟只是听了几句笑话就怀疑起丈夫来,她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可现在看来,钱氏敲打她的话就像是欲盖弥彰。

其实钱氏不但敲打儿媳妇,也亲自去见了另辟一处安静读书的儿子,告诫他一番,别在这段时间惹出什么事来云云。

当然这一切都得瞒着狄氏,不能让她闹起来。

入夜,狄在屋子里坐立不安,也没什么心思打理孩子,而是不停地往外看,心里犹如俩个小人在拉扯,她不知道该不该去求证一番。

最后还是怀疑的种子占了上风,不去亲眼看一看,她心里难安,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她嫁进解府多年,自是不缺得用之人,于是这晚她特意换了身衣衫,就趁着夜色往丈夫读书的安静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