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儿时,她在音律一道上略有小成,便被秦皇叫出来为各种仙家道长、高官显贵演奏各式各样的“名曲”,而在她手中,即便将琴曲演绎得完美无缺、精妙绝伦,却也只能得到一个“好听”二字的评语,

——完全可以说是对牛弹琴。

这导致她在长大之后再也不愿轻易为他人演奏。

宁可孤芳自赏,也断不会给不懂音律之人进行“表演”。

而今,听过陆灵秋那《花邪谱》的她,已经把他当做音律造诣上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存在,所以在这方面,她没有往常那般心理负担。

秦诗音直接将流光溢彩的七弦琴横置于茶桌另一侧,自身款款落座。

茶桌很长,是矩形的,亦可当做琴台使用。

此刻,陆灵秋已沏好茶液,为自己斟了一杯,又为她斟了一杯。

弹琴前喝茶,与弹琴后喝茶,是陆灵秋的个人习惯。

仿佛知道他的意思,秦诗音挽起长裙两袖,将凝脂般玉臂露出一小截在外,伸出素手端起茶杯,以极为优雅的姿势行茶道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