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尼奥不容置疑地说:“平心而论,你觉得联省和群岛的矛盾大,还是我们和群岛的矛盾大?你觉得联省能给群岛开出的价码好,还是我们能给群岛开出的价码好?

群岛联合会这个政治实体太松散了,和联合会谈判就像在和一百只鸭子同时喊话。如果挨个岛屿争取,那塔尼里亚早晚变成联省共和国第八个省。不是海蓝想要群岛,而是海蓝不想要联省得到群岛,手段不得不激烈一些。”

听了安托尼奥的话,明明是盛夏,温特斯却由内而外地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您和我说实话,胜利兵工厂不会是王座派人烧掉的吧?”

“你在想什么呢?”安托尼奥用责备的语调对温特斯说:“联省和海蓝对于塔尼里亚的争夺只是联盟内部竞争。联省人虽然跟我们不对付,但我们也是兄弟盟邦,不是敌人。胜利兵工厂是海蓝陆军的重要装备采购地,我们怎么可能去烧胜利兵工厂?”

“那就好,那就好。”温特斯长出了一口气,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真的担心诸共和国之间已经紧张到了下一秒就要大打出手的程度。

安托尼奥语重心长地教导温特斯“我和你说这些东西,是想让你能脱离棋子的局限,看一看棋盘是什么样。把这桩刺杀案从海关手里拿过来,无非是主战派的人想要借题发挥,给执政委员会施加压力,裹挟民意,鼓吹战争。这种小把戏没什么意思,你不要学。因为无论刺客是维内塔人还是海盗,都不会影响执政委员会的决策。”

“那您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

“我不是主战派也不是主和派,我只有一个原则,那就是以维内塔的利益为重。你也要记住这一点,你是维内塔军人,你的职责是保护维内塔的利益,而不是党同伐异。”安托尼奥的语气非常郑重。

温特斯重重地点了点头:“但我现在还是不明白,为什么这案子要塞给宪兵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