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块透明平板玻璃价格不便宜,一般市民最多只是买几块来做窗户,大部分人家用的还是木制百叶窗。拿这种易碎的材料做墙面,设计者堪称大手笔,想象力惊人。

用金色颜料绘制招牌同样奢侈,而且用的不是金箔而是金粉。颜料是昂贵的耗材,金色颜料更是。温特斯虽然没有学过绘画,但也知道除非使用金粉否则调不出金色。

梅瓦兄弟裁缝铺的这等做派让温特斯瞠目结舌,他不禁想问问店家:你难道不怕晚上有贼来把你店门拆走吗?

“是不是很不错?”

“可是这些玻璃和颜料最后全都要顾客掏钱呀?”>

“走吧。”珂莎挽住了温特斯的左臂,把温特斯拖进了店里。

门框上的铃铛被撞响,店内有几位盛装打扮的贵妇和年轻女士正在挑选衣料。和她们一比较,温特斯就再也不觉得小姨这套衣服夸张。这里哪是裁缝铺,分明是赛场。

一名裁缝模样的英俊青年快步迎了上来,这人肩头搭着软尺,在这一片争奇斗艳的花海里穿着少见的简洁工装。

他热情地笑着走到珂莎身前脱帽行了一礼,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塞尔维亚蒂夫人,您也太久没有光临小店了。见不到您,我的灵感都枯竭了。”

如果换一个普通人说这句话,一定会让人觉得虚伪和恶心。但这英俊青年的表情、体态和语气拿捏的恰当好处,即使知道他在说客套话也让人生不出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