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客厅,穿过另一道走廊,从楼梯上到二楼,伊丽莎白笑着推开了那道熟悉的房门,尘封的记忆随着房门被一同打开。

木质地板上有一处被碳化的痕迹,那是温特斯小时候玩火烧黑的地方。他和姨父学习剑术时用过的一大一小两柄木剑还倚在墙角,上方挂着一块飞镖靶盘。床上罩着干净的白色蒙布,书桌被擦拭的一尘不染,

“对吧?比你在的时候还干净吧?每天负责检查的可是我。”伊丽莎白得意地邀功,但温特斯沉浸在了回忆之中,什么也没听见。

温特斯轻抚着这些熟悉的老物件,最后打开了衣橱。

他原本只是随手打开,想看看自己以前穿的衣服还在不在。却没想到衣橱里竟然整整齐齐地挂着五六件新衣服,而且都是成人的尺码。>

“这都是你小姨给你做的。”伊丽莎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埋怨地对温特斯说:“你小姨让你量了尺码写信捎回来你也不肯,她就只好自己估摸着尺寸做。你走之后,年年都做,年年都扔。做完又不敢寄给你,只装在这里,说是怕你万一回家没有衣服穿。”

“我在军校只能穿学员服,把尺码写信捎回来也没用,三套学员服够穿了。”温特斯心流入一股暖流,他轻轻关上了衣橱门,他笑着对妹妹说:“倒是你,家里现在还有请家庭教师吗?”

少女一甩头发:“我早就过了要家庭教师上课的年龄了,我现在和安圭索拉夫人学习绘画。”

“学绘画?”

“是呢。唉,反正中校就是看不得我闲着,一定要给我找点事情做。妈妈现在则是每天唉声叹气地琢磨着怎么把我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