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意识到对方可能并未事先调查过自己,所以他决定试探一下:“抱歉,恕我也不能透露。您又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

“就你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模样,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什么来头。穿了太多年制服,换上礼装,手都不知道往哪摆——说的就是你。”

“有那么明显?”温特斯心虚地摸了摸鼻尖。

“不然你为什么在这里?”中年男人反问,他打量着温特斯:“而且就算你的举止伪装得再好,一旦开口说话,早晚也要露馅。口音是藏不住的,尤其你这类刚毕业的小子。所以我很奇怪,阿尔帕德手底下那几个家伙都昏了头吗?派你来?还是说,你只是个打前站的?”

“我也是……”温特斯斟酌词句:“身不由己。”

“又有谁能绝对自由?”中年男人干笑几声,一仰脖把酒倒进喉咙。长长呼气之后,他随意地问:“你来钢堡,谁帮你搭的线?”

不等温特斯回答,中年男人讽刺地抢白:“我知道,也不能说,对吧?”

确认对方不打算为难自己,温特斯歉意地颔首:“其实我目前了解的也不多。”

中年男人自斟自饮,没有理睬温特斯。

温特斯静静站了好一会,气氛开始变得有些尴尬的时候,他小心地问:“然后呢?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