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斯轻轻咳嗽:“[旧语]是两次。一次是在海蓝,庆祝游行之后,我替你买画的时候;另一次是在狼镇米切尔庄园。”

安娜没有再说话,只是把温特斯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一些。

两人身后的卡曼黑着个脸,粗声粗气地问:“[旧语]我能不能去喝点东西?男爵大人?”

“[旧语]修士也能饮酒?”温特斯故意问。

“[旧语]当然可以。”卡曼面无表情:“[旧语]不过我现在只想喝冰水。”

说完,卡曼欠身行礼,大步走向大厅的另一端。

卡曼离开之后,安娜拉着温特斯又看了几幅画作,感觉有些无聊:“[旧语]都是‘达·埃斯特’的肖像,不看了。”

温特斯扫视大厅,打趣道:“[旧语]这么多的画像,难道是白鹰把所有白鹰都搬了过来?”

“[旧语]因为颜料很贵呀。”安娜理所当然地说:“[旧语]画师不是为自己作画,而是为雇主作画,自然就有很多肖像。一幅完整的上色作品背后可能是几十张素描,那些没涂抹颜料的素描才是真正属于画师自己的作品。”

想起安娜的画夹里那些未曾上色的线稿,温特斯如梦初醒。他自责地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咽下道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