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钢堡的街道弥漫着选举日前夕的焦灼气味时,一对来自帝国的年轻夫妇入住了玫瑰湖畔最好的旅馆。

男主人登记时留下的全名是[恩里克,格拉纳希男爵],所以旅馆的侍者都使用[格拉纳希阁下]和[格拉纳希夫人]的称呼。

男爵夫妇大方地包下一座临湖独栋二层小楼,还要了一间单独的马厩。

虽然他们的随从不多,但光是装行李就用了整整三辆马车。诸如搬行李、喂马之类的琐事他们也只用自己带来的仆人,从不假于旅馆侍者之手,贵族派头十足。

[格拉纳希的恩里克和凯瑟琳]本尊更是只用旧语,一句通用语也不说,听得一干侍者云里雾里、晕头转向。

旅馆领班不知在心里把“近媇结婚的腐朽帝国蠢猪”翻来覆去骂了多少遍,脸上还得不断赔着笑。

就在焦头烂额的领班紧急让人去找翻译之即,他看到不耐烦的男爵大人随意地招了招手。

紧接着,一位身着教士长袍、应该是男爵的私人牧师的俊朗男子走上前来,用通用语向领班转述了男爵的吩咐——就是表情有点不自然。

旅店领班颇受冲击,他不是没接待过贵族,但是“能把神职人员当成奴仆驱使的贵族”还是第一次见。

某个瞬间,领班甚至和面前的可怜神父产生了共情,全然理解了为什么对方眼神里满是挣扎与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