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安娜坐在温特斯身旁,摊开一卷皮囊,四柄剃刀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冷的寒光:“你自己动手怎么可能有我刮得干净?再说,我要多练习才能刮得更好。”

“我不愿见你做这些琐事。就让我自己来,或是让夏尔来帮忙,好不好?”

“我能为你打理几次胡须?”安娜端来水盆,轻轻叹气。

安娜的指尖抚过温特斯的耳廓、脸颊,她伤感地说:“其实就只有出门在外这几次罢了。米切尔夫人说,有些男人注定不属于女人。所以我不想错过每一秒、每一刻的记忆。”

温特斯立刻不再多说话。

冰冷的肥皂水抹过下颌,然后是更加冰冷的刀锋贴上皮肤。

温特斯的额头和后背瞬间沁出一层冷汗。他不仅不敢乱动,甚至不敢发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抹了脖子……

“中午你和卡曼神父回来的时候。”安娜反倒还有余裕闲谈:“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沮丧?”

温特斯在尽可能不动的前提下,发出微弱的哼声。

刀锋刮过皮肤,发出沙沙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