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精神疲惫的云雀抿着冰水,腹诽不止。

没有任何强制力能够确保协议双方履约,哪边觉得吃亏可以直接掀桌子,当然互惠互利。

“现在,只差一桩事情没有解决了。”温特斯轻松地说:“谁来保护路线的安全。”

云雀有些扛不住了,眼皮直打架,注意力也没法集中。他已经年过四十,比拼精力实在不如对方:“拔都阁下。天色太晚,明天再谈如何?”

温特斯给云雀倒了一杯酒,真诚鼓励道:“不晚,天亮之前都是今天。今天的事情不要留到明天解决。”

“那好……”云雀强撑精神,准备扳回一局:“您知道,按照目前勘定的路线,往来车马一定会经过特尔敦部的草场。特尔敦人像狼一样狡诈、像秃鹫一样贪婪,绝不会放过嘴边的肉。”

云雀清了清嗓子:“所以唯一能够保护往来人员车马安全的东西,只有武力。唯一能提供这种武力的人,只有白狮大王!”

言罢,云雀紧紧盯着温特斯,生怕漏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特尔敦人的威胁实打实存在,铁峰郡叛军又缺乏赫德轻骑这种来去如风的力量,即使有心自行保护商路,也无力付诸实践。

无法确保商路安全是铁峰郡叛军的软肋。云雀坚信:抓住这一点,就等于抓住了对方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