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声音都是从远处传来,他听不到任何近处的响动。狂奔的兽群没有目的和方向,却协调一致地绕开了温特斯所在之处。仿佛有某种可怖的怪物藏在附近,吓退了所有野兽。

温特斯环顾四周,烟雾弥漫,十米开外是人、是兽都分辨不清;烟雾似乎也带着毒性,才接触没多久他的眼睛已经开始刺痛。

快马突围?重伤的小狮子受不了颠簸。而且盲目行动很可能正中陷阱。

温特斯不清楚敌人的武器,也不清楚敌人的战术,但他推测敌人的兵力不多,否则早就一拥而上,何必像这样畏手畏脚?

他下了决断。

他抽出钢锥,合上双眼,屏住呼吸,凝神聆听。

发现拔都突然站住不动,三名白甲骑兵也跟着停了下来。

出于敬意,三名白甲骑兵保持了沉默。然而几轮呼吸过去,还是不见拔都有动作。

形势危急,每次呼吸仿佛都无比漫长,最年幼的白甲骑兵终于按捺不住。

就在年幼白甲骑兵开口那一刻,温特斯捕捉到了敌人的破绽:一声猛兽的低吼和蛇吐信子般的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