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啧打量远处金碧辉煌的陆军总部,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果然,越缺少什么,就越想要炫耀什么。”

“不能对暴发户的审美能力过于苛求。”冷漠的声音传出车厢,又一个独眼缺指的中年男人走下马车:“皮萨尼船长。”

“您说的很正确。”三十代男人风度翩翩地颔首:“是我唐突了,蒂耶船长。”

听到这话,提前来到边门等候的喀拉上校火冒三丈,手中的剑柄都快要被攥出了水。

然而从始至终,从马车上下来的两人,都没有认真看过喀拉上校一眼。

“够了。”

最后一位乘客——鬓发、眉毛都已斑白的老者——走下马车。

老者身材高大、体格敦实,胸背的厚度几乎快要赶上两肩的宽度。

虽然看不到晒伤的皮肤说明他远离海上的风浪已久,但他的目光依旧像瞭望员一样锐利。他的双腿也和过去站在甲板上时一样,稳稳地支撑着身体。

喀拉上校“礼尚往来”,也不拿正眼看先下车的两人,径直走向老者。biqikμně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