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们带出门的五匹乘马,也经历了一轮毫不含糊地搜查。

从鞍子到嚼子、从脖子到蹄子,凡是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无论是马具还是马匹本身,一概没有被放过。

整个过程当中,老塔索嘴里的脏话就没停过,可是隐藏在激愤的表象下的,却是深深的不安和绝望。

老塔索窥探着每一个出口、每一扇窗户、每一处空隙,紧张地寻找逃出哨卡的可能机会,却一无所获。

年纪尚小的马季雅·劳尔则在经历了短暂的震惊和屈辱之后,陷入极度的愤怒之中。

小马季雅的愤怒表现为异常的安静。

叛军士兵命令他服、他便服,命令他脱靴子、他就脱靴子,一言不发、一声不吭。

可是他的目光却从始至终没有脱离过面前的士兵,他死死盯着负责搜查他的士兵,紧紧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负责搜查的「叛军」士兵更多把注意力放在了两个中年人身上,尤其关注两只眼睛没有一刻闲工夫的老仆人。

对于好像下一秒就要扑上来咬人的半大小子,「叛军」的士兵们并不感到紧张,似乎反而觉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