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喝还不够痛快,劳尔把水囊高高举过头顶,将水囊里剩下的清水兜头浇在自己身上,把汗水连着暑热一并痛快洗净。

另一边,老马季雅从老塔索手中接过另一个水囊,简单喝了一口以后,放下水囊看向老仆。

老塔索当然明白是什么意思,笑着回答:“在河边喝饱了。”

老马季雅点了下头,又慢慢地喝了几口水,而后仔细地把羊皮囊扎紧,挂回马鞍。

就这会工夫,老塔索已经拿出草料袋,忙里偷闲给几匹秃尾老马加餐。…做完这一切以后,老塔索才酸胀的肩膀,踱着步子走回“老雇主”和“小雇主”身边。

“前边的车队,[钉锤镇]来的。”老塔索压低了声音:“后边,[山南镇]来的。还有几个[橡树镇]的‘同乡’,只不过都是耍单帮的家伙,跟着走罢了。”

“你怎么……”劳尔瞠目结舌。

“饮时候,顺便打听了一下。”老塔索和老马季雅对视了一眼:“放心,没人认出我。”

劳尔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老塔索,短暂地消化之后,惊异地问:“从钉锤镇、山南镇来?那可不止一天的路程……”

说罢,劳尔踮起脚尖望向前方,又望向后方,绵延在行省大路上的车队的规模,已经大到“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