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埃尔不知道保民官为什么这样问,他呆立半晌,回答:“感觉到了。”

“友军也是这样看我们的。”温特斯拍了拍皮埃尔的后背,把后者领回座位:“如果我们贪得无厌地继续索要,新垦地马上就会打响下一场战争。”

坐在椅子上的皮埃尔紧紧攥着拳头、低着脑袋,当他再抬头时,眼睛里燃烧着火焰,他咬着牙反问:“那不是更好吗?正是我们全取新垦地的好机会。”

温特斯走向房间角落的五斗橱,仿佛完全没有听懂皮埃尔的明示,随口反问:“然后呢?”

皮埃尔愣住了:“莪……我不明白……”

从五斗橱回来的温特斯,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和两个杯子。他给皮埃尔倒了一点杉德尔少校的珍藏,靠着办公桌,低头看着皮埃尔:“我问你,全取新垦地——然后呢?”

皮埃尔被血狼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目光剐得坐立不安,他忍着不适感,昂首回答:“然后是诸王堡!然后是江北行省!然后是塞纳斯联盟!”

“我不是让你下决心。”温特斯忍俊不禁,把杯子放进皮埃尔的手里:“我在问你更实际的问题。”

温特斯背靠办公桌,轻轻敲着桌面,一句接一句地询问:“你打算承受多少伤亡,以歼灭三郡部队?如果三郡不愿投降,你打算将多少兵力投入攻城战?歼灭三郡部队、全取新垦地以后,你觉得我们需要多久能将战果完全消化……”

“无论如何,不会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皮埃尔紧紧攥着拳头,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他决绝地回答:“既然我们与新垦地军团终有一战,那越早打就越好。今日不流血,明日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