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并肩浴血的战友之间,火药味越来越浓。不知哪天早上醒来,“友军”就又要变成“叛军”。

但是,不管打不打、打成什么样,都与委任军官关系不大。

军旅生涯虽然短暂,可也已经足够让委任军官们沉痛领悟到联盟陆军体系最重要的一条潜规则——只有从陆军学院里面走出来的,才算是人。

否则,哪怕穿着同样的,委任军官和陆院军官之间也有一道看不见、摸不着、说不清楚、搞不明白,但却坚不可摧、无法逾越的障壁。

就像学院军官被俘可以被以礼相待,委任军官投降就只能等着亲族拿钱赎人。

在诸如“打”与“不打”这类大事上,委任军官的发言权不比同样参会的桌椅板凳更多。

权利与义务不对等,投入和产出不相称,许多委任军官夜半辗转反侧时,都在暗暗流泪:当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窍,非要花钱买这个军官当?

所以,当发现那個凶巴巴的铁峰郡校官又来了时,除了值勤的倒霉蛋,其他委任军官全体自觉回避——你们人类的事情,你们人类自行解决,我们桌椅板凳就不参与了。

军刀塞伯由此便在军营中畅行无阻,径直闯到“禁宫”门外。

最后,还是洛松上尉闻讯赶到,才终于有了一个能和少校说得上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