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树荫下的这块小空地旁边既没有裁判,也没有计分板,唯一的观众则是一個至今没搞清楚状况的家伙。

在满头雾水的场外观众眼中,保民官与陪练的比试就像是走了个过场,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完全分不清谁赢谁输。

倒也不能怪观众眼拙。

温特斯和他的对手缺乏必要的护具,所以两人的生命安全取决于对手而不是自己——虽然他们使的是木剑,但结结实实挨上一下照样要挂彩。

仅有在绝对信任彼此的前提下,双方才能像这样“玩耍”。既然是“玩耍”,那么自然看起来全都是点到为止、不分胜负。

“迈尔豪斯在联盟大会上的演讲内容您应该已经听说了,和宣战布告也差不出太多。”温特斯的对手回到空地另一端,活动了一下手腕,重新握紧长剑:“等他回到圭土城,立刻又在烈士广场上做了一次公开演讲,内容比联盟大会上的演讲还要惊世骇俗。”

说罢,他又挺剑向温特斯攻了过来。

温特斯仍旧举重若轻地化解了对方大开大合的挥击:“说说看。”

“迈尔豪斯议长亲自认定‘四月一日革命’是一场叛乱。”对手倒退一步,举起手,喘了口气:“非法的武装叛乱。”Ъiqikunět

温特斯不自觉皱起眉头,他垂下剑尖,问:“联省陆军对此毫无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