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能怎么办?都没有就不给了呗。”

猴子“嗯”了一声,一拉缰绳:“到了!下车吧。”

三人把车停在路外,给挽马解下车轭,让马儿自己去吃草。随后拎起斧头,慢悠悠地走向树林。

砍树本身不算轻松,不过有一点好处——可以偷懒。

不像挖堑壕,各帐、各队齐头并举,谁的进度落后了一目了然。

但猴子却很“不领情”,虽然无人监工,他仍旧卖力地挥舞着斧头。

猴子其实不想来砍树,他宁愿去挖堑壕,因为繁重、难熬的体力劳动能让他不去胡思乱想。

他一下接一下,重重斫在树干上,仿佛是在砍杀敌人。

碎木飞溅,一棵又一棵合握粗的松树在呻吟声中倾倒。

猴子一个人几乎干了另外两个人的活,不知不觉之间,他已经不再是那个瘦小、油滑的“猴子”,而变成了一个臂膀结实、沉默寡言的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