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理查德·梅森正伏在一张小桌板上面写写算算。

温特斯斜靠着坐在梅森对面,正拿着一张写满字的信笺在读。

“绿谷附近很安全,没发现敌情。”安德烈熟门熟路地从座位下方掏出一瓶开胃酒,用牙咬着扯开瓶塞,痛快地喝了一口,大笑着说:“皮埃尔那小子干得不错,连俘虏都带走了,一个人也没给斯库尔上校留。”

“皮埃尔在信里说,费尔特少校在正面交战失利以后,主动弃守绿谷,连夜撤退。”温特斯蜷缩起双腿,身体整个横了过来,但是眼睛仍旧没有离开信笺:“他已经击溃了费尔特少校留下断后的部队,接下来准备继续追击费尔特少校的主力部队。”

“信什么时候写的?”安德烈问。

“四天前。”温特斯瞄了一眼日期,把信递给安德烈:“要看吗?”

“四天前?那还看什么。”安德烈伸开双腿,咧嘴一笑:“说不定现在费尔特少校都已经没了。”

梅森把桌板往前挪了挪——车厢里本来很宽敞,但是安德烈一坐进来就有点挤了。

安德烈仍旧不知趣地主动往学长的小桌板边上凑,兴致勃勃地问:“搞完了吗?这一仗赚了多少?”

“还没。”梅森无奈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