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温特斯先开了口,他望着博德上校的遗体,轻声问:“我们要束甲相攻吗?”

盖萨和斯库尔对视了一眼。

“不。”盖萨疲倦地长长呼出一口气:“新垦地今天已经流了太多的血。”

“那明天呢?”温特斯抬起头,目光锐利如箭,咄咄逼人地问:“后天呢?后天以后呢?”

盖萨抿住嘴唇,不说话了。

斯库尔上校清了清嗓子,模棱两可地回答:“那要看你的决定,而不是我们的。”

温特斯又望了一眼博德上校的遗体,他想起了莫里茨少校的话,“对于死者而言,死亡是彻底地湮灭。但死者的思想、行为、音容笑貌并不会随之消失。它们被存储在生者的记忆里。但那并不意味着死者还活着,死者更不会活在记忆里。因为记忆不过是一幅画、一页笔记、一段声音,而他再也不会回应你了。”

“铁峰郡军不会主动攻击你们。”温特斯看向两位上校,平静地说:“我和我的部下会留在河谷村,直至完成收尾工作。”

斯库尔上校和盖萨上校再次交换目光,前者的眼中透出不解和狐疑。

“你要留下打扫战场?”斯库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