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绕在溃兵周围的棕衣骑兵立刻前出迎战,前去截杀叛军头领的棕衣骑兵也当即折返。

然而不等后者赶回来,铁峰郡轻骑兵已经杀至前者面前,呼啸着撞入议会军骑兵的横队。

白刃交击中,塞伯从容不迫地挡开一次致命的劈砍,反身看似轻盈地将马刀搭上对方的右胳膊,紧接着用惊人的力量将马刀向前拖拽。

两骑错身而过以后,那个棕衣骑兵的手臂上便多出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他的胳膊一下子就耷拉了下来。马刀也脱了手,被刀穗吊在手腕上。

塞伯既没有追身挥出第二刀,也不关心对方的命运如何。这只是战争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瞬间,他早已学会如何摒弃多余的情感。

然而塞伯的另一半大脑却在不断向他示警,一个劲地提醒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环顾陷入混战的敌我骑兵,仍旧是战争中微不足道的片段,和以前一样、和以后也一样,除了棕衣骑兵当中没有军官。

……除了棕衣骑兵当中没有军官。

塞伯的心脏猛地缩紧,所有的血液一股脑地涌上头顶,战前最不以为意的预案变成了最迫在眉睫的危机。

他几乎是下意识扭头望向东南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大喊:“施法者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