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伯·卡灵顿瞪起眼睛,又露出狼似的两颗尖牙,一字一句地重复道:“让他来见我。”

尉官不再多说什么,麻利地叫上几名轻骑,快马驰下土岗,往西岸去了。

“那我们的命令是什么?学长。”另一名年长些的尉官冷静地问。

塞伯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他抬起胳膊,指点战场:“东岸的伪军快完了,他们一完蛋,西岸的伪军回不去大营,又失去骑兵掩护,那就是砧板上的肉,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

“记住了!打胜仗不是靠不怕死,而是靠把握战机的本事。”给学弟们当场上了一课以后,塞伯最后瞟了一眼远方山冈上的血色战旗,转过身、叉着腰,意气风发地下达命令:

“假如西岸伪军打算原地固守,我们就继续钉在这里监视他们;假如西岸伪军想要接应东岸伪军、或是东岸伪军想要与西岸伪军会合,我们就坚决地打击他们;假如……”

塞伯的话还没说完,周围突然响起一阵低低的惊呼。

塞伯面前的军官们的脸上涌现出一种难以置信的震惊,而铁峰郡出身的轻骑兵更是立刻拔腿奔向战马。

塞伯大叫一声不好,再向东南方向的山冈望去,只见那面血色军旗的主人已经孤身驰下山坡,径直冲向大议会军本阵。

议会军战线外围的游骑第一时间发现异动,不约而同朝他包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