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本上学到的每一个战例都在朝着斯库尔大吼,告诉他必须乘胜追击,让敌人的后撤变成溃退。

然而,斯库尔上校已经没有办法再像开战时那样如臂使指地调动他的部队。

他的士兵精疲力竭,他的军官和军士死伤惨重,甚至他也不知道他的部队是否会在下一秒土崩瓦解。

斯库尔手上也不存在一支可以用于扩大缺口的预备队,因为双方早就把口袋里的最后一枚筹码都刮出来押在了桌上。

连多喘一口气也没有,斯库尔不假思索地命令自己所在方阵前推,夹击右手侧友军的当面之敌。

就是在这一重整一前进的时间,先前主动后撤的棕衣士兵又一次被驱赶着顶了上来,缠住了斯库尔所在的方阵。

与此同时,指挥议会军右翼的克洛伊·托里尔上校正死死盯着敌军战线中央那面屹立不倒的银边军旗。

他如此用力地盯着,以至于双眼几乎快要流出血。

站在那面军旗之下的人是克洛伊的同学、旧友,然而此时此刻,克洛伊·托里尔的胸膛中只有愤怒、怨恨和绝望。

“为什么你们要来?!”克洛伊癫狂似的在心中大吼:“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