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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没有仪式感可言。

号角声和军鼓声回荡在滂沱河两岸,特尔敦骑兵冲进浅滩,杀向北岸的铁峰郡民兵。

巴德深吸一口气,拔出一支扁头箭,搭在弓上。

他沉下肩膀、伸直左臂、半旋肘部,把重心放在左腿同时探出上半身,以一种略显别扭的姿势拉开弓弦,一直拉至耳畔。

为了驾驭这把一百四十磅的硬弓,巴德的双臂、后背、腰腹没有一处不在发力。

只见他的背肌高高隆起,腰腹紧紧绷着,两臂血管暴胀,持弓的左手更是已经惨红。

射箭的过程漫长又短暂,弓弦和弓身因为应力发出细碎的声音,巴德的身体也在微微发颤。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不是在瞄准,因为他的视线与箭并不在一条直线上。

他的目标也不是固定的靶盘,而是骑在马背上飞驰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