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走桥梁不同,大车趟过浅滩是一件麻烦又辛苦的事。

河水下不是夯实的道路,而是光滑的鹅卵石。不仅车轮吃不住劲,牲口的蹄也踩不稳,特别容易受伤。

到了徒涉场边上时,车队众人便把牲口从辕轭上解下来,用数匹马同时牵引一辆车过河。

除了驭马的车夫外,其他年纪较轻的杜萨克和雇工也得脱掉鞋子、挽起裤脚,在大车周围喊着号子推扶。

这活儿太苦,岁数大的人吃不消,只有小年轻能干得了。

皮埃尔在徒涉场只不过推着大车往返了几次,全身便被汗水混着河水打湿。

秋天的河水冰冷阴寒,瞬间就能把人身上的暖和劲全带走。双脚着凉后的小米切尔先生感觉小腹胀痛难忍。

车队在岸边生起了几堆火,有车夫和杜萨克在烤衣服、暖身子。

皮埃尔很想过去休息,但想起老米切尔先生恨铁不成钢的打骂。他的犟劲也上来了,咬着牙忍痛继续帮忙推动大车。

忙了几个小时,车队才过去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