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现太过于平静正常,就好像是在招待一个普通朋友一样。

但——她有多恨他,他是知道的。

如果说当初她拿刀口对着自己的时候还会犹豫,此时她如果再次拿起刀的话,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

可是,那又如何?

哪怕觉得她可能会往水里注毒,但在她将水杯递给他的时候,容既还是毫不犹豫的接了过来。

“你给你助理打过电话了吗?”她问。

他不明所以地皱起眉头。

时渺笑,“你不是要换衣服?我这边可没有衣服给你换。”

容既不说话,那扣着杯子的手却慢慢收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