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事,每一件都精准的踩在了武安侯的痛脚上。

他面有隐忍之色,抬起头来看着李彧哑声道:“王爷何必为难微臣?今日是王爷下聘的大好日子,想必离成婚之日也已不远,逝者已逝,又何必争个所谓真相,王爷既然已经放权,何苦去蹚这浑水?”

李彧闻言冷笑:“武安侯是觉得,本王已经放权,眼下只是个闲散王爷,完全没有办法威胁到你?”

“微臣不敢!”

武安侯恭敬叩首:“微臣只是不想王爷,将时间浪费在这等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因为所谓的真相,只能是伤人伤己。”

话说到这个份上,背后真凶到底是谁,已经是无声胜有声。

玉珠叩击声再次响起。

武安侯府匍匐在地,低声道:“在微臣看来,这大晋江山要不与不要,只在王爷一念之间,微臣从不敢轻视王爷,更不敢臆断王爷交权,便无法收回微臣的兵权。”

“谢姑娘对微臣有恩,有些罪孽有些愧疚,由微臣背负随着微臣入土便好,微臣祝王爷与谢姑娘百年好合。”

回答他的,是玉珠的叩击声,与良久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