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了个御林过来,安逸伯吩咐了几句。

那御林应了,急急寻到马车边上,恭敬道:“郡主、朱姑娘,伯爷说正事快办完了,朱姑娘若要进去挪一挪令堂,随时可以。”

朱绽道了声谢。

接过林云嫣递过来的伞,朱绽下车去,叫上两个舅舅,带着流苏进了大宅。

里头一片狼藉。

其实也没有那么乱,只是与朱绽印象里的英国公府比起来,截然不同了。

安逸伯不擅长场面话,等朱绽问候后,他思前想后也就是一句“节哀”。

等朱绽他们往后院去了,安逸伯转头问徐简道:“我这么说,是不是太硬巴巴了?看着是把人小姑娘吓得脸都白了。”

徐简看了安逸伯两眼,轻笑了声:“其实您也没说错。

这么多亲人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是哀;母亲就剩最后一口气了,是哀;好好的国公府倒了,往后得靠着外祖家生活,好坏都说不准,也是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