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下,头顶九颗戒疤清晰可见。

“这么说来,英国公死定了?”金贵人忽然冒出来一句,“刚是说,连王六年也被逮着了?”

光头赶紧戴好帽子,恭恭敬敬回话道:“是。”

“太不谨慎了,都没有什么贡献就作废了,”金贵人叹了声,语气里透着几分舍不得,“没有发挥作用,亏了。”

说着,金贵人放下书册,拍了拍手。

屋子外头又进来一人,身形模样都极其普通,很不起眼。

他垂首听吩咐。

“宫里什么状况?”金贵人问。

“圣上于御书房里单独审问王六年,只曹公公在跟前,辅国公与单府尹都没有进去,眼下也不晓得那王六年都答了些什么,”那人道,“把王六年押下去后,圣上去了慈宁宫与皇太后说了会儿话,差不多天黑时候,慈宁宫招了太医,娘娘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