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哀家真没想到,”她的声音有些抖,“后续处置都交给圣上了,虽隔了这么多年,但哀家能弄清楚阿沧死因,也算了却了一桩心事。”

“您……”圣上欲言又止。

记忆里,这是皇太后头一次口头承认她对定王的死因存疑。

这么多年了,哪怕是在事发时,皇太后都很克制,克制到圣上曾揣度过,皇太后是不是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疑心。

“很意外吗?哀家是一直牵挂着,”皇太后叹息了声,看着圣上面容,又道,“圣上不也一样对定国寺走水耿耿于怀吗?”

圣上没有否认。

“哀家也盼着,有朝一日能与圣上一起找到答案,”皇太后徐徐几个呼吸,侧头向西侧,朝着西偏殿的方向,道,“阿蕴死在那儿,哀家也想给云嫣一个答案。”

当年蒙难的不止是夏皇后,还有另外八人,其中就有沈蕴。

从皇后成为皇太后,一晃十几年,她很少对前朝事情置喙,只在圣上主动请教时才说上几句。

圣上很感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