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缘由了。“朱、朱骋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王六年长叹一声,既瞒不住,那就再给英国公府添一点儿吧,“他畏首畏足、瞻前顾后,才把他妻子弄得死不死、活不活的。

小的与英国公说过,这迟早是个隐患,朱骋若不下狠手那就由英国公动手。

结果,英国公要那虚名,愣是拖着没动,时间久了,就成这样了。

八年啊,人埋土里就剩白骨了,哪里还会被发现端倪!”

虽然是咬英国公两口,但王内侍心底里的愤与恼也是真真切切。

“人一直留着,不就是一直摆着证据?”王内侍连呸了好几口,“这下子阴沟里翻船,他朱家没好果子,还让小的不得不……”

圣上又问:“毒方是你自己琢磨的?竟然能瞒得过御医!”

“天下之大,”王内侍道,“小的出身岭南,幼时村子里见识来的,不瞒您说,我们那儿、尤其是山里头出身的,手上都有点儿能耐,蛊啊毒的,闻所未闻……”

闻言,圣上的脸色白了几分。曹公公看在眼里,忙取了茶壶与圣上添了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