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圣上有不想放过的人,他若不咬出点血,曹公公就能让他浑身是血。

人生大苦,早年间尝过一回,已经足够了。

辛劳了大半辈子,无论是殿下身边的王公公,还是外头行走的王员外,都已经站直了腰板,好吃好喝上了。

现如今再掉过头去吃一通大苦,王六年想,他肯定扛不住。

“英国公,”王内侍揣度了圣上的心意,深吸了一口气,忿忿道,“他这几年越来越不对劲了,自己不露面,让一个不中用的儿子来跑腿,但凡朱骋顶事,怎么会弄成这样?他现在受牵连,活该!这就是他对殿下阳奉阴违的下场!”bigétν

这番说辞,并不能真的形容他与英国公的关系,但那并不重要。

王六年太清楚了。

他只管咬,怎么听、怎么用,端看做主的那人想怎么样。

宫廷之内,就是这么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