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失败了,英国公府倒了,这姻亲就没用了。

他们万一成功了,舍朱绽父亲一人保住了国公府,他们能不恨朱绽?你们即便没有落井下石,人家也一定不想要你们这门姻亲。

讲得透些,总归是靠不住的姻亲了,倒不如先行开战,好歹是名正言顺地替朱绽母亲寻公道。”

舅舅、舅娘们哑口无言。

郡主一开口,像是一把尖刀,直接把利益剖开、血淋淋地摊在了台面上。

什么亲情,什么体面,他们想拿来劝解朱绽的那番话,在这种血淋淋跟前,苍白无力至极,虚伪做作可笑。

“事出突然,又是这么要紧的事儿,”于三舅硬着头皮,寻了个暂时的退路,“我们先去顺天府问问,然后再商量商量,阿绽别急,如若他们英国公府真的丧心病狂,我们肯定不会袖手旁观。”

朱绽死死咬住嘴唇。

今天,她听了太多的“别急”了。

可她有求于舅舅们,不能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