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王嬷嬷开口,才发现这么称呼李汨不妥当,“郡主猜测是他在背后下手?

依奴婢看,不太可能。

他不是那种会算计弯弯绕绕的性子,他很直接。

说难听些,有勇无谋,他若真懂得动歪心思,根本不会被贬为庶人。

他母妃去得也早,外家不显、岳家也普通,没人能在背后替他指点那些。

就是太没头没脑了,本就因抢功之事让先帝愤怒,殿下薨逝后又说些有的没的,彻底让先帝厌弃。

他那种性子,身边就是被安插了别人的死士,他都未必能看得出来。”

这种话,以王嬷嬷的身份立场,自然是僭越了。

可她知道,既要追寻前事,总有人要与郡主说些准确的消息。

“您查归查,且千万谨慎些,”王嬷嬷叮嘱道,“虽说他早就被赶出了京城,圣上登基也已经十余年了,陈年旧事都尘归尘、土归土,但毕竟兹事体大,万一牵扯了些什么,您一脚踩了泥,固然有娘娘拉扯您,但她心里会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