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敬尧闭上眼,思索了片刻,心思已有所变化,道:“下个月七号我在家里开个沙龙,你代我给赵景阳下帖子,请他来与我一会。”

祥叔一听,不禁道:“老爷,这人手底子硬,沈青山二十多个枪手都拦不住他。若他到时候可就”

冯敬尧笑了起来,摆手:“你的意思我知道,不过我有我的考量。”

他吧嗒了一口雪茄,吐出烟雾,缭绕着脸,神情若隐若现:“他要火车站,我可以给他;他要自立,我也可以默许。我的对手,不是他区区一个赵景阳,是公共租界的王汉魂。”

说:“赵景阳虽然凶猛,但凶在他一人;比势力,比底蕴,他算什么?这人光天化日杀上沈青山家的门,可见是个粗猛性子。这种人要顺着他,如此,早晚为我所用。”

祥叔懂了,道:“我知道了,老爷。”

接下来几天,风平浪静。

赵景阳把更多时间用在练功上——力量,才是自己最大的依凭。若没有这一身过硬的本事,别说沈青山,便是李望其、莫照文这种货色恐怕都拿不下。

当然了,也没冷落了自己的女人。

晚上或在家,与子宜兴风;或去公共租界别墅,与方艳云行雨。白日里,练功的闲暇,或与冯世真去看电影,或与她结伴去踩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