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三娘闻言止步,惊奇道:“啊呀,兄弟,你如何入得关来?”

牛皋道:“却是韩五哥哥今日见了姐姐,急得把头撞树,苦苦央求小弟想个计策夺关……”

段三娘脸一虎,打断他道:“小牛儿,你休替那不要脸的遮瞒,他若是急,也是急我捉了他的小情人!”

牛皋哭笑不得,拽着三娘来到屋角,低声道:“姐姐可晓得此女来历?”

段三娘回头打量几眼,猜测道:“这泼女子刀法厉害,我瞧着不是哪家军将的女儿,就是哪山大王的千金。牛皋把腿一拍,赞道:“要不梁山满山上下,小弟如何只服姐姐?端的是女中诸葛,一猜便中!姐姐听我说之——”

“这个梁红玉,他爹乃是扬州兵马都监,方腊军来打,是她爹弃阵而逃,被扬州徐知州问罪斩首,这个女子按律,本要充任营妓,恰好武大哥经过,这女子就出声苦求,愿意戴罪立功,说是宁肯战死,不肯为妓。”

“武大哥为人仗义,听闻此事,自然替她说情,因此这个女子,可说是武大哥的部下,姐姐若杀了她,一则武大哥面上不好看,二则今日斗将,我兄弟们都眼见,她好歹手下晓得留情,姐姐杀她岂非不仗义?”

段三娘愤愤不平道:“我若真个要杀她,阵前便自下手!如今何尝要她性命?只想着毁了她的容貌,让她不敢窥觑我老公便足矣。”

“啊呀,我的姐姐呐!”牛皋连连顿足:“你岂不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她容貌若当真毁了,于情于理,韩五哥也只能收她在房中,岂不是反而周全了他两个?”>

段三娘怒道:“杀又不能杀,毁容也不许,那你说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