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冷笑:“我既然流亡狼山,钱财一事,自有道理,诸位来狼山隐居的缘由,想必与我相同。只是烟波匹夫,你如此血口喷人,就凭这个?当真可笑至极!你不是和劫你的人交过手吗?就算他蒙脸遮面,修为如何?用的什么法器?什么功法?你总不是瞎的!狼山那么多同道,怎么就赖到我身上了?”

烟波叟点头道:“正是老朽与其交过手,故此才更怀疑到你身上。若论此人修为,当真与旁人殊异,极其浅薄,倒是与你相同!”

吴升呆了呆:“修为浅薄,和我相同?”

烟波叟道:“交手之际,老夫一招便将你打得重伤呕血,老夫自问修为平平无奇,你的修为如何,还用老夫说吗?”

自那夜购买卷册之后,万涛谷主便对吴升另眼相看,更知吴升与烟波叟结怨于何时,此刻忍不住质疑:“既然修为浅薄,又被你重伤,如何还能劫了灵丹?”

烟波叟恨恨道:“这厮狡诈,留了后手,提前备了陷坑,又在坑中点了迷香,见不是老夫对手,便发动陷坑,老夫不慎踩了进去,故此方才着了道。就算老夫中招,这厮也拿老夫无计可施,只是卷了老夫不慎落下的丹瓶逃去,老夫也追之不及。其后老夫推算是他所为,便找上门去,这厮又畏罪潜逃月余,岂非不打自招?”

吴升气乐了:“先不说我这钱从哪里来,只说修为浅薄,你又从何得知?”

烟波叟笑了:“老朽为查此案,不知花费多少心血,人证俱在!”转头向麻衣道人:“还请道人同意,将冬笋那老家伙叫来,他和松竹这贼子走得很近,松竹的修为如何,一问便知!”

冬笋上人在狼山极不受人待见,若非与神隐峰主有些瓜葛,早就混不下去了,就算如此,也是处于狼山食物链底端的人物,而且是比较出名的底端人物,听说吴升和他比较亲近,众人都有些信了——果然修为浅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