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官家见他白发苍苍,犹要血战金人,不由泪下,忙叫道:“快快拉住童卿家!”

几个内宦四下扑来,抱住童贯不松。

赵官家这才空口气,怒视赵构:“小九!你有勇武之气,为父很是高兴,可是即便将来为将,也要晓得当断则断!若不是童卿家勇于任事,你我父子性命,怕都难保,你如何竟还怪罪他?”

赵构闻言,激荡泪下,大哭道:“父皇,伱晕的早,不曾见我大宋勇士,如何惨遭金狗践踏……”

赵官家怒道:“胡说!什么叫朕晕的早?朕、朕不过乏了,打个瞌睡!小儿胡言,还不退下。”

赵构委屈至极,大哭而退。

官家摇摇头,望着群臣叹口气:“如今外面,情况究竟如何?”

梁师成忙道:“张俊、曲端、王彦三个,领了一千多残军,杀透重围,望南去了。刘锜陷在阵后,看不清端倪,生死不知。总之出城一万五千精兵,近乎全军覆没。那娄室又调来五万兵马,如今都在城西驻扎,放言说三天之后,若不割河东路给他,便要打破城子,亲自来问陛下。”

赵官家狠狠一锤床榻:“狗贼!焉敢放此狂言!朕又岂肯割让国土?”